第十章:流水席-《南枝为谁损芳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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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韫白了她一眼,转身坐到我边上说道:“我向来帮理不帮亲,再说了,你与我又是哪门子亲?”
李敬珩来时正巧碰上那人要冲上去与庭韫理论,那人见李敬珩来了瞬间像变了一副面孔似的,乖顺地朝李敬珩福了福娇羞道:“臣女宋纾珏见过陛下。”
厅上众人皆是起身作福,齐声道:“陛下安康。”
李敬珩示意我们都坐下,他也坐在了上首的位子上,那方才还在撒泼的宋纾珏忙忙跟上去连连发问:“陛下可要吃茶?或是要先吃些什么垫垫肚子?”
李敬珩起初没理她,只是问琅婳:“皇后呢?”
“娘娘在后头歇着呢吧,早上娘娘就忙着席面的事儿,现下该是累着了。”琅婳说。
“你,去叫皇后来罢,准备开席。”李敬珩对着一个婆子说。那婆子领命,朝李敬珩福了福就往后屋去了。
我瞧瞧问一边的庭韫:“这宋纾珏什么情况?”这不会就是传闻中国相爷要往李敬珩后宫再塞人的那个人?庭韫凑近了与我咬耳朵道:“这是我家那极受宠的巩姨娘亲戚家的闺女,他家啊从前就三天两头来我家打秋风,我爹爹也是回回给她们银钱打发走。这回估计是用什么腌攒手段叫我爹爹收了她作义女。这不,还改了姓,从前她是姓何的。”
“也是有够难缠的。”我说。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絮棠来了,她今儿穿了一件妆缎彩蝶穿花比甲,缎子光滑,似乎可以照光。“陛下,可以开席了。”
“走罢,你慢些。”他伸手去扶琅婳。我回头去看庭韫,她翘着嘴巴,低声嘟囔:“什么时候轮到我嘛。”
席上气派的很,一条长且宽的用石头挖的水池子里蓄着水,上头用木托盘漂着各色菜品。有什锦头盒―个,下马点二式,清煮羊肉,鸡皮鲟龙,蟹黄鲜菇,玉簪出鸡,夜合虾仁,炒梅花北鹿丝,红炉烘雪衣,干烧网鲍片,酥酪丝......瞧的我口中生津。
“有劳皇后了。今日这宴,一是庆贺宫里头即将有第一个孩子了。二来,是要向大家介绍她。”李敬珩看向那个叫宋纾珏的。
宋纾珏上前自顾自说道:“诸位姐姐好。”语调那叫一个柔情百转,虽是与众人说的,可眼神自始至终都没离过李敬珩。我心中不禁道:又是一个看上李敬珩的。
没人理会她,可宋纾珏竟也不觉尴尬,接着说:“说来我与嘉姐姐也是姊妹呢陛下。”
李敬珩招呼着我们入席:“今儿皇后的席面办得好。”
庭韫不住地去瞪那个宋纾珏,她与我说:“见过没脸没皮的,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也不知她今日来这席面作甚。”
“咱们不是做了香囊?你的那个落在我那儿了,我来时一并给带过来了,最后几针也替你绣好了,看你该如何谢我。”我示意步月过来。步月碎步过来悄声问:“娘娘?”
“去将我带来的两个香囊取来,还有我先前做得那些荷包,一并取来。”步月又匆匆去了。庭韫夸我道:“就知道你贴心,不会忘的。那香囊最后装的什么香?”
“我还没问过琅婳喜欢什么香呢,孕妇适合闻的香也不多的吧,叫温太医来帮她选吧。”我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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