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府中点着数十把火把,燎得整个丞相府亮如白昼,数十名侍卫在祁慕寒来之前,已经重兵械甲,重重将这里包围。 院中跪着男女老幼数十人,其中不乏低头轻轻啜泣的,稍哭得大声点,就有侍卫上来一掌招呼。 一名老翁跪在其中,白发凌乱,满脸皱纹,抬头厉声质问:“太子殿下,老夫犯的什么罪?当年你出征会阒、太后寿宴,若没有老夫一力担保,你有今天?!” 不知道是谁搬出了一张椅子,祁慕寒坐在椅子上,端详当朝丞相左溢片刻,突然拊掌笑道:“好!左丞相辩得好,这会不装结巴,也不发抖了?” 他扫了这院中一圈,目光落在他那年轻的几门妾侍上,讥讽道:“还老当益壮了吧?!” 左溢听出他讽刺之意,昂起头:“难不成娶妻纳妾,也犯了我祁国律法?你堂堂太子殿下,还不是逐妻纳妾?你在京城做的这些事,哪桩哪件敢放到日光下,让百姓看一看?” 他毫无惧怕地盯着祁慕寒,祁慕寒却也像毫不意外似的,悠然地袖起双手:“你好像并不害怕?” “呸!”左溢怒目而瞪,“老夫行得正坐得直,怕你什么?你尚未登基,便竟敢——” “读给他听。”祁慕寒打断他,活动了一下脖项,对身旁的粟篱道。 清秀的少年站出来,手中捧着厚厚一沓信笺,朗声诵读了起来:“兹请二殿下敬阅......” 这些信件,赫然都是祁玉骞与左溢来往的信件,最早的,竟可溯及雁江刺杀事件时。 噗通一声,左溢重重往后一坐,嘴巴微张,眼中顿失焦距,在粟篱的朗声诵读之中,整个人瘫成一堆发抖的肉团。 “殿...殿下...”左溢突然往前一扑,哐哐磕头,“假的,这都是有人栽...栽赃嫁、嫁祸,我、我绝对没有...” 祁慕寒弯下腰,俯身看他,笑道:“怎么?现在又改结巴了?”onclick="hui"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