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正吃着,门外传来脚步声。 李大山的儿子扛着锄头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小男孩。大的约莫十岁,小的七八岁,都光着脚,裤腿卷到膝盖,小腿上沾着泥点子。 看见家里有陌生人,两个孩子怯生生地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有福,回来了?这是地区农技站的同志。”李大山招呼着,“大娃二娃,进来叫叔叔。” 两个孩子磨蹭着走进来,小声叫了“叔叔”,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窝头。 陈朝阳注意到,两个孩子身上的衣服都打着补丁。 大孩子的裤子短了一截,露出脚踝;小的那件上衣明显是哥哥穿剩下的,袖子长出一大截,卷了好几道。 “来,坐这儿吃饭。”陈朝阳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位置。 两个孩子看向爷爷,见李大山点头,才爬上长凳。李大山的媳妇给每人盛了碗白菜汤,又给两个孩子各掰了半个窝头。 “慢慢吃,别噎着。”陈朝阳把菜盆往孩子那边推了推。 大孩子接过窝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小的那个却先喝了口汤,满足地咂咂嘴,然后才咬了口窝头,细细地嚼。 “孩子们上学了吗?”看着小娃可爱,陈朝阳问道。 李大山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大娃上了,在五里外的乡小学。 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走一个钟头山路。下雨下雪就更遭罪了,路上都是泥,要是摔了,浑身就是泥。” 他摸了摸小孙子的头:“二娃还没到年纪,明年该上了。可这上学……难啊。” “怎么个难法?” “一是路远,不安全。去年邻村有个孩子,放学路上掉河里了,幸亏有人看见。” 李大山神色黯淡,“二是学费。虽说合作社有补助,可书本费、笔墨钱还得自己出。一个孩子一年就得不少钱,咱们农民……”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都明白了。 陈朝阳看着两个孩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