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展寒阳,我死也不要和你在一起。-《半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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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的去。晚了几年而已,你看,我们已经结婚了。”

    “江泽!”我对江泽皱眉,“你疯了,你明知道我已经不爱你了!宝宝的事和你无关!”

    江泽嘘的一声,握住我手,闭眸道,“小冉,我没疯……我对未来的归化里全有你,你让我打翻重来我做不到。”

    我看着江泽,抖着唇说不出话来。

    “咔嚓”一声,随着门被推开,赵阿姨的声音传过来,“你是谁?快出去,没有先生的允许太太不见任何人。快出去快出去,护士!护士……”

    连撵再赶,江泽起身,松开我手离开。

    门一合,赵阿姨长松了口气,嘟囔道,“……我就出去买了只鸡,这医院也太不靠谱了。那几人也是,进人都看不住,我非和先生说不可……太太,我昨天晚上一赶来就把粥给你熬上了,一直看着火候呢,现在正好,吃些吧?”

    我说我累了,成功让她闭嘴。

    我不会和余扬告她的状,也不想听她似是而非的解释。

    这里是江市,来的人是江副市长的夫人和公子,谁能拦得住?

    赵阿姨安静了会,用冰水给我敷左脸。没说话,只是一连叹气。

    我漱口,喝了些粥后,继续看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挤了太多太多事,从江泽的话到昨天的场景再到身下那摊血。这些画面,一次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每次回想到医生那句“保不住了”,我都万箭穿心。

    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一切,来换这个孩子重新回到我肚子里,平安生下。

    软软的,柔柔的,抱在怀里会叫我妈妈。

    “太太,孩子还会有的。”赵阿姨安慰我,“您和先生还年轻。”

    “先生人呢?”

    我醒过来后就再没看到余扬的身影。

    赵阿姨言辞闪烁,“先生,有事。”

    我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刚调到娱乐台看到豪门追踪记者说季琳桐乘私人飞机前往爱尔兰拜访展寒阳外祖父一家,便被赵阿姨把电源拔了。

    “太太,您身体还没好,看多电视伤眼睛。”

    我放下遥控器,把眼睛合上了。翻个身,把头枕在安置了滞留针的手臂上。

    微痛发麻,比不上心中的揪扯烦闷,却有剩于无。

    我皱着眉,一直处于游离状态。恍惚中,好像是睡着了,一动眼珠却又醒了。似乎那只是个走神,连眼都没闭上。

    时间在如此反复中过去三天,我除了发呆外几乎不说话。江泽来过一次,我没理他,他坐一会,留下一只手机。

    第三天夜幕降临,赵阿姨关了病房中大灯,只留床头一盏昏暗的小灯。

    我再一次发呆走神,等到回过神来,床侧的椅子上多了一个人。

    我顺着白色的西装裤看上去,看到沾着斑斑血迹的白色衬衫,再上,是余扬正看着我沉思的脸。头发凌乱,左边嘴角带伤。

    对视两秒,我错开目光。刚想翻身背对他,被他伸手按住肩膀。

    “放开。”我去扳他的手。

    “痛吗?”余扬出声,语气说不出的平静,“你现在痛吗?”

    我看向他,手不由得攥紧了,咬牙道,“你说呢?现在,你满意了?!”

    余扬松开我,摆弄手中的几张纸,舔舔嘴唇不答反道,“我很痛。有些事,我实在想不清楚,只能来你这里找答应。”

    抬头看向我,余扬目光凌冽如刀,“你不是说你不孕?嗯?那现在是怎么回事?方小冉,你为什么要说谎,你给我个解释,你为什么要骗我?展老爷子授意的?为什么,你们又在算计什么?”

    我看着余扬,嘴唇动了几动。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个你不想说?”余扬看我一会,道,“好,那你告诉我,你流掉的这个孩子是谁的。”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余扬,眼前这个男人陌生到让我害怕,“你在说什么……”

    我的孩子,除了他还能是谁的?

    “说什么?”余扬拿过一张纸递到我面前,抖着手道,“孩子,不是我的。方小冉,你看清楚,这个孩子不是我的!”

    “你,去做亲子鉴定?”

    “对,我要知道你为什么说谎,我要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为什么能怀孕偏偏说自己不能怀孕!结果,”余扬把那张纸摔到我脸上,“你给了我好大一个惊喜!”

    我拿起那张亲子鉴定报告放在眼前,被最下方的鉴定结果震住了心神。

    根本DNA遗传标记分析结果,不支持检材XX********AE201为检材XX********-C3的生物学父亲。

    我浑身冰凉,看着余扬不会反应了。

    “为什么不说话?”余扬站起来,一脚把椅子踹飞,怒吼,“我不能满足你?还是我回国仅几天你就寂寞空虚到受不了?嗯?”

    我看着他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明明是他的,怎么会不是他的?

    “哈,我不可能发现?方小冉,你告诉我这个孩子是谁的。”余扬深吸一口气稳下心神,站在床侧,疯了一样翻手中那叠鉴定报告,“不是史密斯先生的,不是布朗医生的,不是教你英文的杰克的,不是去调钢琴的迈德的……我以为是江泽的,他曾经在爱尔兰待过一个月,他回国不久后你也走了。可竟然也不是江泽的。方小冉,你告诉我这个孩子是谁的!”

    余扬扬手,那十几张鉴定报告像雪花一样散落,飘下。

    我看着那些散落在床上地下的鉴定报告,心渐渐停止跳动,眼泪从眼角滑下。

    此时,我心中脑中没有任何难受的感觉,可泪就像水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流。

    “谁的?”余扬一拳捶在我头侧,红着眼眸问,“到底是谁的!”

    我眨眨眼,正视余扬,扯扯嘴角笑了,“……居然,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的,我很意外。”

    余扬看着我,眼眸一紧,“你是说,你和他们都有过?”

    “展少,许你女人多就不许我男人多?我们彼此彼此,你生什么气?”

    “还不只他们?”语气阴寒。

    “当然不止。展少,回国后我就没动过卡里的钱,我从苏市到北城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我错开他目光,看向一侧,平静的道,“一天一个,十几个吧,我都不记得名字了。啊,我知道是谁的了。”

    我再次正视余扬,心中是一种大彻大悟般的清明,“余扬,这个孩子是吴用的。”

    余扬眼中滑过震惊,随即,是不敢置信,再后,是痛苦和滔天努气!

    他缓缓站直身子,拿出手机拨出号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出来了吗?送来,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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