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几下猛拽,坚固的车门竟被他硬生生扯开一道缝隙! 他俯身向内看去,驾驶座上的小主子一双眼睛瞪得溜圆,胸膛起伏剧烈,显然意识清醒。 瓦赫什疯狂的在费萨尔身上摸着、翻着、确认着。 好吧,除了狼狈,并无大碍! 虽然灰头土脸,昂贵的定制赛车服上沾满了沙土和油污,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惨白和擦伤,但人屁事没有。 甚至还可以骂人。 “该死的!这破车!这霉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布加迪!” 他骂骂咧咧地解开安全带,试图自己爬出来。 就在这时,呜哇——呜哇——! 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 一辆闪烁着蓝色急救灯的救护车如同精准计算过时间,轰鸣着冲到近前,一个急刹停下! 车门打开,两名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迅速跳下。 瓦赫什根本不给费萨尔任何抗议或停留的机会! 看到救护车抵达,他如释重负,旋即被更深的急切取代。 “殿下!您的安全最重要!快!快上车检查!” 他不由分说,几乎是连拖带拽地将还在骂骂咧咧、挣扎着想去找美军飞行员算账的王子殿下强硬的压在担架上。 “我的车!等等!瓦赫什!你放开我!” 费萨尔的抗议声被“砰”地一声关上的救护车门隔绝。 救护车没有丝毫停留,蓝色顶灯旋转,载着这位惊魂未定又怒火冲天的王子,扬长而去。 瓦赫什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救护车,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才缓缓平复。 他低头拍了拍长袍上厚厚的沙尘,脸上那瞬间的失态和焦急已消失无踪,重新恢复成那副岩石般的冷硬。 他转身,沉默地走向还停在沙坑旁的道奇Ram。 皮卡缓缓驶离救援现场,经过主观景平台下方时,瓦赫什停了下来。 跳下车,他朝着观景台上方,朝着瓦立德的方向,深深地、无比标准地鞠了一躬! 观景台上。 瓦立德平静地注视着下方发生的一切,包括那辆疾驰而去的救护车,以及瓦赫什这无声却重若千钧的深深一躬。 待瓦赫什直起身时,瓦立德优雅地抬起了右手,轻轻抚在自己胸前心脏的位置,同时,身体以一种无可挑剔的、充满古老沙漠贵族风范的仪态,微微地、却无比清晰地向前弯了弯腰。 一个在车边。 一个在台上。 没有任何言语。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一次深躬。 一次抚胸微躬。 在这混乱的机场,在这弥漫着硝烟、泡沫和黄沙的空气里,完成了一次只有彼此才懂的心照不宣的致意与确认。 默契,已无需言说。 此时,图尔基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了。 他张大的嘴巴猛地合上,发出一声短促的“呃!”,随即脸上爆发出一种混杂着后怕、荒谬和巨大庆幸的复杂表情。 “安拉至大!” 他怪叫一声,猛地一拍大腿, “真……真平局了?! 我……我的钱!我的钱没打水漂?! 哈哈!瓦立德!穆罕默德!我们押中了!” 他激动地扭头寻找自己的兄弟,声音因为兴奋都有些变调。 而此时…… 轰隆隆! 一阵古怪的声音由远而来。 吃瓜群众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数辆涂着沙特国民卫队独特沙漠迷彩、炮塔狰狞的步兵战车,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以战斗楔形队形蛮横切入机场核心! 车体上的徽记,在警灯映照下反射着冰冷的死亡光泽! 黑色军靴如潮水涌下! 士兵们动作迅如疾风,分工明确,枪口幽寒,瞬间封锁所有通道、控制塔台、占据停机坪要害节点。 沙特军队里两大‘王牌中的王牌’之一,萨勒曼麾下国民卫队第1机械化旅—— 铁骆驼旅! 降临! 原本喧闹的观礼台区域,瞬间安静了,吃瓜群众的眼神也清澈了,就连吞咽口水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无法掩饰的惊恐。 铁骆驼旅,对外干预之矛!对内平叛之盾! 出现在这? 这是…… 平叛! 旅长塞特佛格特少将,铁塔般的身影穿过被士兵隔开的人群,径直来到穆罕默德面前。 “啪”一个标准军礼,塞特佛格特声如洪钟,“殿下!国民卫队第1机械化旅,奉命来到!请指示!” 塞特佛格特少将的军靴撞击地面声如惊雷,穆罕默德的咽喉却像被沙漠热风灼过般发紧。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站在军队的指挥链顶端。 过去他只需在父亲萨勒曼王储的幕僚会议上分析数据处理市政政务。 未来他也注定是弟弟图尔基的辅佐者。 即便是此刻,按照瓦立德给他的计策,他也确实找父亲要了指挥权,父亲也痛苦的答应了下来。 但此时真正面对塞特佛格特的请示时,穆罕默德内心还是有点慌,一时之间怔住了。 就在他喉结滚动却发不出指令的刹那,一只温热的手掌不着痕迹地抵住他的后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