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医生对陆家人道:“胡同志意志坚强,她有很强烈的求生欲,刚才突发心梗,也是与生死搏斗,她打了个漂亮仗。” 顾宛如三人喜极而泣,一个个拉住胡藕花的手,眼泪默默无声地流着。 就在这时,一名手术室的助手医生匆匆出来,喊道:“那位是胡藕花同志,陆团长坚持要见她一面……” 轰隆。 顾宛如险些站不稳,心口狂跳,眼神炸裂,巨大的悲痛像山崩地裂,痛不欲生。 原本还坚强的陆奶奶,再也忍不住了,泪水疯狂地奔涌。 陆菁菁吓得脸发白,还是她保存最后一丝理性,冲医生喊:“我嫂子在这里,在这里啊——” 而原本躺在床上的胡藕花,早就下地了,一阵烟似地奔向医生:“我就是胡藕花,他,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医生匆匆带她去换无菌服,包住了头,遮住了脸,然后带她去了手术室。 白色的病床上,陆越棠身前架子上盖着一张白布,医生在给他做腿部的手术,满身的伤,很多石头和弹片…… 唯有一张布满鲜血的脸露在外面。 他奄奄一息的样子,看得胡藕花心都碎了。 泪水奔涌而下。 她僵硬地走上前去,凑到他头边,低声喊:“越棠,我来了。” 医生给他打了局麻。 他听到声音,很想很想睁开眼睛,但死活也挣不开,一道道血口子的唇用力动了动,嗓音微弱道:“手,我手……” 胡藕花定定扫去。 只见陆越棠被固定在铁板上的手间,好像抓着什么东西,紧紧的。 医生无力道:“他死活不松手,把神经绷得紧紧的,我们根本没法给他左半边身子止血,再这么下去,就真的保不住他了。” 他们想过很多办法,可始终掰不开陆越棠的手。 他就那么紧紧抓着,抓着……死都不放手。 胡藕花心中疑惑,便缓缓伸出手,轻轻落在他的手背上,柔声道:“越棠,你松开手,我帮你拿着,你放心,不会弄丢的。”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那轻轻地触碰,原本像金刚般不能动的手,就那么舒展开了,掌心里握着的是一支染满鲜血的钢笔。 霎时间,眼泪决堤。 那是她的钢笔…… 胡藕花颤颤巍巍捡起钢笔,将之抵在胸口上:“你怎么这么傻?” “我,我知,一,一直是你,我,我,我很,很开心……”陆越棠艰难地说着,每吐出一个字,都痛苦万分。 可他说他很高兴。 胡藕花早哭成了个泪人儿。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