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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月霖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她微微偏过头，避开李云滔的视线，侧脸线条紧绷，仿佛想将自身与这强加的誓言一同隔绝开来。

    “很好......”冥昭月的声音不再带有之前的压迫感，反而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与苍凉，“心魔誓成，因果已定。你们心中必有诸多困惑，为何吾要强逼此誓，又为何......吾会以如此形态存世。”

    冥月霖依旧侧着身，并未看向李云滔，但她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显露出她正在凝神倾听。

    李云滔也屏息凝神，目光复杂地落在冥月霖清冷的侧影上，等待答案。

    冥昭月的声音继续从冥月霖唇间溢出，却平和了许多，“当年，我偶然窥见族长一脉与远古邪魔勾结，欲以牺牲部分族人性命为代价，换取少数人力量的飞速提升，以提升族内的实力。”

    “我试图阻止，却被反诬为叛族，遭他们设计围杀在此地......我虽力战而竭，肉身崩毁，但我通过秘术将自己的魂魄保留在每一代北冥族每一代圣女身上，以寻求机会将真相公布与众。”

    说到此处，冥月霖的身体微微绷紧。

    李云滔则面露震惊，他没想到北冥族内部竟隐藏着如此黑暗的过去。

    “至于你……”冥昭月的声音转向冥月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你天生血脉纯净，灵魂与我共鸣最深，我的魂魄在你身上最容易被激发，但是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我的存在的。"

    "故而，他们岂能容你？你自幼所中之‘寒毒’，根本非是天生，而是他们精心调配的枷锁，用以阻止你与我产生共鸣，避免真相大白！”

    冥月霖的身体猛地一震，但她冰蓝色的眼眸中首先涌起的并非全然相信，而是一种尖锐的、本能的抗拒。

    “荒谬。”她的声音比周围的寒冰更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要强行冻结这个颠覆她认知的真相，“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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